第4章 學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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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母大大不動的時候是透明色，安靜的就像是不存在，可當它動起來的時候，渾身滴水。
鑒於華季是側面對著喻導，在喻導眼裏就是扮演風回雪的華季在低頭啜泣，那從眼角落下的淚水無比透明，卻奇異的帶著明亮光彩，這一刻這個男三的心腹仿佛是琉璃做成的，美極了。
喻導激動拍桌：“就是這種感覺！！”
這年頭想要提高收視率，就需要爭議性極大的角色，比如這個風回雪，設定裏要求風回雪說話略女性，面容要帶一絲男性沒有的嫵媚，辦事利索心狠手辣，同時忠心為主最終慘死在男二手中。
如此設定討喜的角色等播放出來肯定會引起話題，而作為話題的制造者，華季肯定會紅。
其實一開始喻導是想將這角色給一個唱京劇的小生，誰知道萬古娛樂突然打電話指明要這個角色，頂頭老板創夏傳媒也同意了，甚至投資方都沒意見，喻導就不得不同意見一面。
他之前鄭重說明，如果對方不符合他的心意，他擁有否決權。
不管是萬古娛樂，還是創夏傳媒，甚至是投資方都同意了喻導的要求。
因為他們都清楚，讓一個狐貍精來演狐貍精，如果再不合格，那只狐貍精將會成為今年種花非人圈裏最大的笑柄，就沖這一點，華季都會賣力演。
果不其然，喻導對華季大加讚嘆：“很好，你回去再琢磨一下。”
華季僵笑著，他的頭發有些濕漉漉，想要用妖力將水蒸發掉，卻又害怕水母大大不願意，旁邊的李順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，剛才那一瞬間，他仿佛被遠古兇獸盯著一般，下一秒就會死去。
如果喻導手邊有錄像機回放一下，就能看到正對華季的李順驊在那時的表情是驚恐而絕望的，同時喻導身邊的白裙子小姑娘那一刻也正準備暴起救人，表情慌亂。
不過幸好那一瞬間華季的表現大大征服了喻導，讓喻導和編劇以及助理的註意力都在華季身上，而沒註意李順驊和白裙子小姑娘。
喻導示意華季可以走了，華季僵硬的行禮，然後看都不看表情陰晴不定的李順驊，轉身離開。
他走後的地面上，無端多了一灘水。
李順驊悄無聲息的用腳尖點了點地面，那灘水瞬間消失了。
這一切發生的無聲無息，喻導等普通人根本沒註意到。
喻導低頭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下了華季的名字，然後轉身對身邊的白裙子小姑娘道：“這個華季表演的感覺非常好，你可以多多學習一下。”
白裙子小姑娘幹巴巴的笑了笑，她小心翼翼的道：“喻導，我想去趟洗手間。”
喻導看了看表，理解的點頭：“你去吧，我正好有點思路，讓那些面試的人等十分鐘。”
喻導扭頭和編劇商量風回雪的劇情，看華季的表現，似乎可以再增加些討喜的設定，比如喜歡繡花什麽的？呵呵。
白裙子小姑娘轉身去了洗手間，李順驊暗搓搓的跟過去了。
小姑娘抓住李順驊的手，驚恐道：“師兄你騙我！妖怪好可怕！”
那一瞬間那個透明妖怪釋放出的殺氣太恐怖了，小姑娘覺得自己好像死了一次般痛苦。
李順驊安撫小師妹：“阿賀，你別擔心，我回頭讓人去查一查。”
小姑娘姓賀，道門裏都叫她阿賀，大名叫賀白妧，她初出茅廬，聽說演戲能最快體味人世繁華，就想要當回女主角。
阿賀抓住師兄的袖子，擔心的道：“師兄，沒關系嗎？那位前輩好厲害，要不別去了。”
李順驊得意道：“沒關系，這可是正規流程，國家規定了，下山的妖怪要去登記，死狐貍頭上那個軟趴趴的前輩肯定沒登記，否則咱們會收到通知的！”
阿賀這才長出一口氣：“那就好，別牽累師兄了。”
“你啊就好好看劇本吧！”
華季以最快速度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公寓。
“水母大大你醒了？”
水母從華季的腦袋上下來，四條觸手當四肢，穩穩的打量著公寓，看了一圈，水母大大問華季：“剛才你那麽悲傷，幹嘛攔著我？”
華季試圖解釋清楚：“我那是演戲演戲，您知道嗎？就是以前臺上的戲子！”
水母大大秒懂：“哦，我懂啦！那些都是演出來的對吧？”
華季連連點頭：“是啊是啊。”
水母大大問道：“那以後我怎麽分辨出來你是演的呢？”
華季想了想道：“這樣吧，如果我不是演戲，我會喊大大求抱大腿，可以嗎？”
水母大大同意了。
它又道：“你有空嗎？”
華季想了想，除了閉關琢磨新劇本，別的沒啥事。
“在片子角色確定之前，我這邊應該沒啥事。”
對了還需要打電話給言蝴蝶說一聲，華季掏出手機，一邊給言蝴蝶發短信一邊道：“怎麽，水母大大有什麽事嗎？”
水母大大湊了過來，仔細看著華季手上的蘋果手機道：“有的，教會我使用一切人類用品，以及我需要書本。”
作為一個資深潛伏黨，水母大大每過幾百年就會出海冒泡，學習一下星球文化，補一補自己的進度，如今它的進度條還停留在三百年前，急需補習。
華季一呆，細思恐極。
這位水母大大可比山上那些妖精牛叉多了。
剛從山上下來的妖精思維單純如紙，可眼前這位呢？人家還會唱京劇呢！
想到這裏他不敢耍小花招，直接為水母大大介紹了最優質的學習工具：筆記本。
“我送您一臺筆記本吧！”
華季訕笑：“當然，具體您想要哪個，等您有了解了再說，這是我的筆記本您先用。”
然後他教會了水母大大如何開關機，如何運用搜索引擎，至於文字什麽的，水母大大會繁體字，勉強能認，大不了用在線翻譯嘛！
唯一需要鄭重警告的是……
“水母大大您可一定要註意，千萬別將水落進鍵盤裏，這玩意不能沾水。”
水母大大看看自己的觸手，保證道：“放心吧，我能控制。”
華季一步三回頭的去浴室洗澡，水母大大秒速學會拼音，開始劈裏啪啦敲鍵盤用度娘和谷歌。
水母大大先搜索了教育二字，然後明白了如今的國家教育制度，再度娘出了一到六年級的小學課本pdf文件，下載後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。
半小時後，華季洗完澡出來，他走到水母大大背後，驚悚的發現水母大大在看中學課本。
他的聲音在打旋。
“您在看課本？”
水母點頭，眼前的中學課本pdf刷刷刷的翻頁。
華季不可置信的道：“您看的這麽快？理解嗎？”
妖怪的記憶力都非人，可記住不代表能理解啊。
水母大大扭頭吝嗇的看了華季一眼，乳白色的小傘蓋上閃爍著光點，華季想起來了，這些都是水母大大的眼睛。
水母大大重覆：“四只觸手歸一個大腦管，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個大腦，這些東西很簡單，掃一眼就會了。”
華季木著臉走開。
作為一個學渣，他不想和學霸說話。
華季自己默默玩手機，水母大大光速翻書學習，一個小時後，有人敲門。
華季過去開門，他以為是言蝴蝶，等打開門一看，臉色瞬間一變。
“我是國家神奇動物保護俱樂部主任，聽說你們山上又下來一個？怎麽沒去考試？”
來人穿著一身西裝，打著官腔，挺著大肚子，笑容透著虛偽。
這是國家靈異管理局下屬的神奇動物保護俱樂部，聽名字就知道了，專門管理下山精怪。
華季扯扯嘴角，這家夥姓圓，是某林寺裏的大和尚，最擅長辨別精怪，就還俗跑到國家部門當透視眼了。
他將圓和尚讓進來，指著在裏面劈裏啪啦敲鍵盤的水母大大道：“前輩才下山，我剛教會他如何使用筆記本，就算去考試也要再等等。”
圓和尚的笑容中透著一股別樣意味：“再等等？要多久啊？滯留人間時間越長，你可是需要繳納滯留費的。”
華季心下冷笑，這幫吸血鬼，不等他開口，一條透明的觸手不知何時摸到了圓和尚的腦門上。
圓和尚驚呆了。
華季一低頭，不由得嘖嘖感慨，真不愧是擁有最透明的、最長、最軟、無聲的觸手的大水母啊！
這觸手曲裏拐彎繞了三圈跑到圓和尚腦門，可不嚇了圓和尚一大跳！
乳白色的小觸手從圓和尚腦門落下，正對著圓和尚的大眼。
小觸手上多了個小傘蓋，傘蓋極為人性化的裂開一張滿是倒刺又黑漆漆的大嘴巴。
他說：“什麽時候考試？考什麽？有考試範圍嗎？有具體考試模擬題嗎？需要交錢嗎？考試時間呢？能帶什麽東西？有輔導書嗎？什麽時候出成績？怎麽保證成績的公平性？我能監督你們改卷嗎？多少分算合格？你們有合格率嗎？誰改卷？怎樣做答才算合格？按照標準答案還是改卷人的主觀答案blabla……”
圓和尚和華季同時目瞪口呆。
水母大大得意的想，一群小崽子，再難有科考難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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鑒於華季是側面對著喻導，在喻導眼裏就是扮演風回雪的華季在低頭啜泣，那從眼角落下的淚水無比透明，卻奇異的帶著明亮光彩，這一刻這個男三的心腹仿佛是琉璃做成的，美極了。
喻導激動拍桌：“就是這種感覺！！”
這年頭想要提高收視率，就需要爭議性極大的角色，比如這個風回雪，設定裏要求風回雪說話略女性，面容要帶一絲男性沒有的嫵媚，辦事利索心狠手辣，同時忠心為主最終慘死在男二手中。
如此設定討喜的角色等播放出來肯定會引起話題，而作為話題的制造者，華季肯定會紅。
其實一開始喻導是想將這角色給一個唱京劇的小生，誰知道萬古娛樂突然打電話指明要這個角色，頂頭老板創夏傳媒也同意了，甚至投資方都沒意見，喻導就不得不同意見一面。
他之前鄭重說明，如果對方不符合他的心意，他擁有否決權。
不管是萬古娛樂，還是創夏傳媒，甚至是投資方都同意了喻導的要求。
因為他們都清楚，讓一個狐貍精來演狐貍精，如果再不合格，那只狐貍精將會成為今年種花非人圈裏最大的笑柄，就沖這一點，華季都會賣力演。
果不其然，喻導對華季大加讚嘆：“很好，你回去再琢磨一下。”
華季僵笑著，他的頭發有些濕漉漉，想要用妖力將水蒸發掉，卻又害怕水母大大不願意，旁邊的李順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，剛才那一瞬間，他仿佛被遠古兇獸盯著一般，下一秒就會死去。
如果喻導手邊有錄像機回放一下，就能看到正對華季的李順驊在那時的表情是驚恐而絕望的，同時喻導身邊的白裙子小姑娘那一刻也正準備暴起救人，表情慌亂。
不過幸好那一瞬間華季的表現大大征服了喻導，讓喻導和編劇以及助理的註意力都在華季身上，而沒註意李順驊和白裙子小姑娘。
喻導示意華季可以走了，華季僵硬的行禮，然後看都不看表情陰晴不定的李順驊，轉身離開。
他走後的地面上，無端多了一灘水。
李順驊悄無聲息的用腳尖點了點地面，那灘水瞬間消失了。
這一切發生的無聲無息，喻導等普通人根本沒註意到。
喻導低頭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下了華季的名字，然後轉身對身邊的白裙子小姑娘道：“這個華季表演的感覺非常好，你可以多多學習一下。”
白裙子小姑娘幹巴巴的笑了笑，她小心翼翼的道：“喻導，我想去趟洗手間。”
喻導看了看表，理解的點頭：“你去吧，我正好有點思路，讓那些面試的人等十分鐘。”
喻導扭頭和編劇商量風回雪的劇情，看華季的表現，似乎可以再增加些討喜的設定，比如喜歡繡花什麽的？呵呵。
白裙子小姑娘轉身去了洗手間，李順驊暗搓搓的跟過去了。
小姑娘抓住李順驊的手，驚恐道：“師兄你騙我！妖怪好可怕！”
那一瞬間那個透明妖怪釋放出的殺氣太恐怖了，小姑娘覺得自己好像死了一次般痛苦。
李順驊安撫小師妹：“阿賀，你別擔心，我回頭讓人去查一查。”
小姑娘姓賀，道門裏都叫她阿賀，大名叫賀白妧，她初出茅廬，聽說演戲能最快體味人世繁華，就想要當回女主角。
阿賀抓住師兄的袖子，擔心的道：“師兄，沒關系嗎？那位前輩好厲害，要不別去了。”
李順驊得意道：“沒關系，這可是正規流程，國家規定了，下山的妖怪要去登記，死狐貍頭上那個軟趴趴的前輩肯定沒登記，否則咱們會收到通知的！”
阿賀這才長出一口氣：“那就好，別牽累師兄了。”
“你啊就好好看劇本吧！”
華季以最快速度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公寓。
“水母大大你醒了？”
水母從華季的腦袋上下來，四條觸手當四肢，穩穩的打量著公寓，看了一圈，水母大大問華季：“剛才你那麽悲傷，幹嘛攔著我？”
華季試圖解釋清楚：“我那是演戲演戲，您知道嗎？就是以前臺上的戲子！”
水母大大秒懂：“哦，我懂啦！那些都是演出來的對吧？”
華季連連點頭：“是啊是啊。”
水母大大問道：“那以後我怎麽分辨出來你是演的呢？”
華季想了想道：“這樣吧，如果我不是演戲，我會喊大大求抱大腿，可以嗎？”
水母大大同意了。
它又道：“你有空嗎？”
華季想了想，除了閉關琢磨新劇本，別的沒啥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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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季訕笑：“當然，具體您想要哪個，等您有了解了再說，這是我的筆記本您先用。”
然後他教會了水母大大如何開關機，如何運用搜索引擎，至於文字什麽的，水母大大會繁體字，勉強能認，大不了用在線翻譯嘛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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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小時後，華季洗完澡出來，他走到水母大大背後，驚悚的發現水母大大在看中學課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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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在看課本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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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怪的記憶力都非人，可記住不代表能理解啊。
水母大大扭頭吝嗇的看了華季一眼，乳白色的小傘蓋上閃爍著光點，華季想起來了，這些都是水母大大的眼睛。
水母大大重覆：“四只觸手歸一個大腦管，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個大腦，這些東西很簡單，掃一眼就會了。”
華季木著臉走開。
作為一個學渣，他不想和學霸說話。
華季自己默默玩手機，水母大大光速翻書學習，一個小時後，有人敲門。
華季過去開門，他以為是言蝴蝶，等打開門一看，臉色瞬間一變。
“我是國家神奇動物保護俱樂部主任，聽說你們山上又下來一個？怎麽沒去考試？”
來人穿著一身西裝，打著官腔，挺著大肚子，笑容透著虛偽。
這是國家靈異管理局下屬的神奇動物保護俱樂部，聽名字就知道了，專門管理下山精怪。
華季扯扯嘴角，這家夥姓圓，是某林寺裏的大和尚，最擅長辨別精怪，就還俗跑到國家部門當透視眼了。
他將圓和尚讓進來，指著在裏面劈裏啪啦敲鍵盤的水母大大道：“前輩才下山，我剛教會他如何使用筆記本，就算去考試也要再等等。”
圓和尚的笑容中透著一股別樣意味：“再等等？要多久啊？滯留人間時間越長，你可是需要繳納滯留費的。”
華季心下冷笑，這幫吸血鬼，不等他開口，一條透明的觸手不知何時摸到了圓和尚的腦門上。
圓和尚驚呆了。
華季一低頭，不由得嘖嘖感慨，真不愧是擁有最透明的、最長、最軟、無聲的觸手的大水母啊！
這觸手曲裏拐彎繞了三圈跑到圓和尚腦門，可不嚇了圓和尚一大跳！
乳白色的小觸手從圓和尚腦門落下，正對著圓和尚的大眼。
小觸手上多了個小傘蓋，傘蓋極為人性化的裂開一張滿是倒刺又黑漆漆的大嘴巴。
他說：“什麽時候考試？考什麽？有考試範圍嗎？有具體考試模擬題嗎？需要交錢嗎？考試時間呢？能帶什麽東西？有輔導書嗎？什麽時候出成績？怎麽保證成績的公平性？我能監督你們改卷嗎？多少分算合格？你們有合格率嗎？誰改卷？怎樣做答才算合格？按照標準答案還是改卷人的主觀答案blabla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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